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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前的最后一个春节安排上了满满当当的学习计划,不打算浪费所有碎片时间。

     正当他逐渐融于这样沉默而和谐的氛围,盛昱再次开口,问:“路春宵,你打算追我多久?” “啊?”路春宵不解,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是该主要取决于盛昱吗?何时盛昱明明白白地愿意接受他或者拒绝他了,他的追求就结束了。

     当然,除了盛昱,还有最为现实的毕业因素。

     路春宵对于追求或者说约会的时限影响因素仅仅归为“盛昱”和“现实”两个,除此之外,没有其它事物,更不包括他本人。

    他也想不出在盛昱未明确拒绝前自己主动放弃的情形。

     讲不出个所以然,路春宵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

    ” 第二十四章 不知道? 盛昱对这答案不甚满意:“你什么时候想对谁好、不想对谁好都感觉不出来?” 路春宵恍惚间明白了什么,盛昱大概是将“追求他”和“对他好”划了等号。

    如果真是这样,相当于盛昱正在在意自己能得到他多久的好。

     于是路春宵又不懂了,盛昱这种朋友无数、被目光和喜欢包围着的人真的会在意他给出的一点点喜欢吗? 路春宵张了张嘴,没有马上回答。

     盛昱本身问这个问题也不自禁有些烦躁,从他口中没得到准确回答,他只当是他笨,连真实想法都说不清,也没了心思再慢慢追问下去。

     不等游戏结束,盛昱关上电视便要去休息了。

     盛昱不在,路春宵没了在客厅多留的理由。

    他默默跟在盛昱身后,到卫生间一同安静洗漱,又跟着来到卧室准备睡觉。

     赤身裸体的亲密是一回事,同床共枕又是另外一回事。

    站在床边,路春宵一时间不知所措。

     自打长大有意识以来,除了过年几次去厦门的亲戚家串门,跟表哥们挤过一张床,其余时间路春宵都没跟别人同床睡过。

    他习惯了一个人睡,从来不清楚自己睡觉的情况怎么样,会不会打呼噜磨牙,是否容易翻来翻去不安分。

     路春宵有所犹豫,担心糟糕的睡觉习惯把盛昱吵到。

    更重要的是,房间是盛昱付钱开的,他不清楚盛昱的意思究竟如何,是接受他睡在身边,还是要他自个儿去外面的沙发上睡。

     说白了,他也不了解盛昱的睡觉习惯。

     明明亲也亲过,类性爱的事情也做过,但就这么一件小事儿,路春宵依然觉得难以开口询问。

     “不是说晚了,还不睡?”见他站着发呆,盛昱抬眼问了一句。

     “我,等会儿,马上……”路春宵滞了下,想要换个话题缓解尴尬,“对了,你是不是已经拿到预录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