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怀表与坍缩的沙盘

巨型水晶宫殿的能量屏障轰然碎裂，数据流凝聚的"时空校准者"发出高频尖啸。

    林野看到它的身体里不断浮现出熟悉的面孔：实验室的研究员、街头的抗议者、甚至是自己的倒影。

    这个维度守卫的本质，竟是无数平行时空的人类意识碎片。

     "它们在吞噬所有可能产生反抗的意识。

    "零号玩家的机械臂突然开始自我拆解，纳米颗粒重组为发光的箭头，"攻击它的核心，在那些意识被同化之前！" 蓝星网络的实时画面突然全部黑屏，随后所有终端同时弹出相同的倒计时：00:03:00。

    林野的战术目镜自动接入南极基地的监控，看到量子探测器的防护罩正在剥落，地底图腾柱的顶端升起一个与"时空校准者"相似的虚影。

     "原来我们才是副本。

    "林野笑出声，金核引发的能量暴走让他的皮肤泛起细密的裂纹，"整个现实世界，都是某个高等文明的沙盘游戏。

    "他驾驶飞船冲向数据流巨像的核心，怀表的指针突然逆时针飞转，周围的时空开始逆向坍缩。

     在最后的三秒里，林野看到零号玩家摘下机械义眼，露出下面闪烁的人类瞳孔；看到南极冰层下的图腾柱轰然倒塌，释放出禁锢千年的意识洪流；看到自己手腕上的旧伤疤突然愈合，浮现出与怀表相同的齿轮纹路。

     当飞船撞入"时空校准者"核心的瞬间，整个维度的数据流化作漫天星尘。

    林野握紧逐渐透明的怀表，听见无数个自己在不同时空的呐喊与低语。

    而蓝星网络重新亮起的画面里，南极冰原的上空浮现出一个巨大的六边形光斑，里面缓缓旋转着一枚停止的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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