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杂役弟子沈小虎:活着,就是一场艰苦卓绝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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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役弟子沈小虎:活着,就是一场艰苦卓绝的修行 我叫沈小虎,青云宗外门杂役弟子编号七零九——这编号比我名字好记,至少管事点名时从不会喊错。

    昨天引气烧了头发的事还没过去,今天一早就被刘管事的破锣嗓子从被窝里薅了出来。

     “沈小虎!编号七零九!发什么愣!”刘管事的脚边堆着扁担水桶,木头被太阳晒得发白,铁环锈迹斑斑,“今天该你去后山灵泉挑水,二十桶,挑不完别想吃饭!” 我盯着那扁担,腿肚子先软了三分。

    这扁担比我胳膊还粗,桶底是漏的,每次挑水都得用破布塞着,走三步漏两步,到了目的地能剩半桶就算老天开眼。

     “知道了刘管事。

    ”我小声应着,弯腰去抄扁担,手指刚碰到木头就打了个趔趄——不是我没力气,是地上不知谁泼了滩水,滑得像抹了油。

    还好我反应快(这大概是我唯一比凡俗武夫强点的地方,毕竟总摔跤练出来的),手忙脚乱扶住墙才没趴下,结果后脑勺“咚”撞在墙上,眼前瞬间冒起金星。

     刘管事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啧,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能添乱的,赶紧滚!” 我抱着发晕的脑袋,扛着扁担水桶往后山挪。

    杂役院到后山灵泉有三里地,全是上坡,路是被一代代杂役踩出来的土道,坑坑洼洼。

    别人挑水健步如飞,我走两步就得歇口气,肩膀被扁担压得生疼,像是要裂开。

     刚走到半山腰,就听见前面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

    是王二狗和几个杂役弟子,正坐在路边石头上啃果子,脚边放着空桶——看那样子,他们的活早就干完了。

     “哟,这不是我们青云宗‘最有潜力’的沈小虎吗?”王二狗把果核往我脚边一扔,“挑了几桶了?一桶?” 我没理他,埋头往前走。

    跟他们拌嘴纯属浪费力气,我这点体力,省着点还能多挑半桶水。

     “哎你看他那样,”另一个叫赵三胖的杂役推了推王二狗,“跟个小媳妇似的,还脸红了。

    ” 哄笑声更大了。

    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疼得眼泪差点出来——不是委屈,是真疼,我手劲没轻没重,加上皮肤又嫩,稍微一使劲就破。

     好不容易甩开他们,总算到了灵泉。

    灵泉水清得能看见水底的鹅卵石,冒着丝丝白气,据说里面含着灵气,喝一口神清气爽。

    但我没这口福,刘管事说过,杂役弟子只能挑水,不许私喝,发现一次罚三天不许吃饭。

     我蹲下身,把水桶往泉里按。

    这桶看着不大,装满了水死沉死沉。

    我使出吃奶的劲,好不容易装满一桶,刚提起来要往扁担上挂,脚下突然一滑——又是那该死的青苔! “哎哟喂!”我手一松,水桶“哐当”掉回泉里,溅了我一身水。

    更倒霉的是,我整个人往前扑,膝盖磕在石头上,疼得我直抽冷气,眼泪这回是真忍不住了,吧嗒吧嗒往泉里掉。

     旁边正好有只喝泉水的小松鼠,被我吓得“嗖”蹿上树,还冲我吱吱叫,像是在嘲笑。

     我抹了把眼泪,咬着牙重新装水。

    这次学乖了,蹲得稳稳的,装了半桶就不敢多装。

    把水桶挂上扁担时,手一抖,桶沿磕在石头上,“哗啦”一声,又洒了一半。

     等我踉踉跄跄挑着第一桶水回到杂役院,太阳已经升到头顶。

    刘管事叉着腰站在院子里,脸黑得像锅底:“沈小虎!你挑桶水挑了一个时辰?你是爬着去的?” “路上……路上滑。

    ”我喘得说不出完整话,放下水桶时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滑?别人怎么不滑就你滑?”刘管事夺过我手里的扁担,往地上一摔,“二十桶变成十桶,少一桶罚你去打扫西跨院的茅厕!” 我心里“咯噔”一下。

    西跨院的茅厕是整个外门最臭的,据说里面住着几只以秽物为食的蛆虫精,虽然没什么杀伤力,但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可我哪敢反驳,只能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我一定挑够。

    ” 结果那天我愣是从日头刚出来忙到夕阳西下,磨破了两双草鞋,肩膀压出两道红印子,才勉强凑够十桶水。

    刘管事哼了一声,扔给我一个干硬的窝头,算是晚饭。

     我啃着窝头,正想找个地方歇口气,就见刘管事指着西边:“别磨蹭了,西跨院茅厕该打扫了,今晚必须弄干净,明天有外门长老检查。

    ” 我看着手里啃了一半的窝头,突然觉得它不香了。

     西跨院的茅厕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