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关灯
刚拉开一个缝,陆封覃就推开闯进去,他一把揭开隔挡帘,看见迟年趴在冰冷的床上,脖子上裹满了纱布,周围的皮肤上沾着凝固的血迹。

     陆封覃握着帘子的手紧紧攥着,痛苦在他脸上化为实质,继而变成愤怒,他压着满腔怒火,一把扯下帘子,拖拽着整个搁架瞬间倾塌,几个护士吓得叫出声,不敢上前,有人将迟年推往出推,陆封覃挡住,说:“都给我滚出去。

    ” 迟年被陆封覃抱走了,下楼的中途他醒了过来,麻醉的后劲让他四肢无力,产生了幻觉。

     他伸手碰了一下陆封覃绷紧的下颌,又缩回去,意识不清地说:“疼。

    ” 陆封覃装作没听到迟年的话,带着一身骇人的低气压往停车场走。

     司机打开车门,陆封覃很轻地将迟年放进车里,迟年不停地喊疼,陆封覃怀疑他不是洗掉了标记,而是摘掉了腺体。

     “陆……陆总……”先前接送迟年的司机站在一边,神色惧怕。

     陆封覃脱下西装盖到迟年身上,然后转身看着那个人,“贺七。

    ”叫的却是另一个人。

     旁边走出来一个长相文气戴着无框眼镜的男人。

     “带他去你那。

    ”陆封覃声音冰冷。

     叫贺七的男人微微点了点头,镜片挡住了他阴森的目光。

     “陆……陆总!别这样对我!求您了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想死……求求你……”磕头声砸出沉闷的回音。

     陆封覃的油门声将之掩盖。

     又开始下雨了。

     迟年昏沉了两天,雨下了两天,空气变得潮湿滞闷,好像太阳再也不会出现了一样。

     陆封覃一直待在家里,待在迟年身边,形影不离,给迟年喂饭,洗澡,抱迟年上厕所,只是不再跟迟年说话。

     第三天晚上,助理带着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来到竹园,交给陆封覃之后又匆匆离开。

     陆封覃上楼进卧室,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