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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此刻模模糊糊觉得,如果把它定义为一种痛快淋漓的释放,那么现在的的确确就是一场颅内高潮。

     而这种冲动让他在快乐的同时又充满惶惑。

     因为这七年间,喻呈时常回首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他一直觉得自己对潭淅勉是年少时的单纯爱意,比如他想过接吻,想过被抚摸,想过抱在一起睡觉,再别的更越界的好像没有,又或者在当初他的认知里,冗余的都不存在。

     工作以后,容灿隐约猜到他的性取向,也知道他高中时候喜欢过一个人,她问过他,他自己是1是0,他不清楚,再问潭淅勉,只知道他喜欢女孩,但要说喜欢什么样的,他也不清楚。

     一脑门子糊涂官司,却闹得鸡飞狗跳。

     容灿说,可能你那时候青春期,正是萌动的时候,不是那个人也会是别的什么人。

    他怀疑过,也被说服过,但现在,他说不出来,他好像只对潭淅勉有这种欲望。

     比如他对男人之间这件事知识贫乏,动作生涩,不知道谁上谁下,没想过谁上谁下,但就是现在这样,他就受不了。

     荷尔蒙比青春期要旺盛,多巴胺也比那时候要猛烈。

    身体每个器官都成熟了,在等待手指的触探,等待一场盛大的采摘。

     第5章“哪一瓶是你的” 但众目睽睽之下,他动弹不得。

    那里反应也太过明显。

    潭淅勉变成了虎,让他骑虎难下。

     就在他为难要怎么下床才不会被看出来的时候,潭淅勉突然越过他的手臂,探出目光:“小柴,水杯。

    ” 是要休息一下的意思。

     原本紧绷的拍摄现场一下像卸了弹性的皮筋,人流动起来,发出嗡嗡的噪音,灯光师移开目光,肖衍也直起身活动自己僵硬的脊背。

     喻呈趁着这个时间从床上挪下来,可有些古怪的姿势还是被肖衍捕捉到了。

     “喻老师,你没事吧?” 其实工作室不是所有摄影师都可以被叫“老师”的,比如容灿就被人叫“容灿姐”,而不会叫“容灿老师”。

    喻呈被叫“老师”完全是因为他之前拍过一些记录性质的摄影作品,涉及战争、民生和动物保护,拿过奖、登过报,是有些光环在头上的。

     为了让这光环不要就此陨落,喻呈正色道:“没事,就是腿跪久了有点抽筋。

    我去一下洗手间。

    ” 路过潭淅勉的时候,他瞥见他嘴角还有未敛尽的笑意。

     好烦。

     八点十分,拍摄结束。

     虽然一切都在意料之外,但好在九点不到确实能吃上饭。

    喻呈略感安慰。

     “辛苦啦各位。

    ”艾琳走过来,“潭老师,你也辛苦了,你们刚回国,请你们去吃南京菜吧,南京大排档怎么样?” 潭淅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