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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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他说想要为她澄清,她相信有这个理由。

    但她觉得肯定也有别的。

    一个漂亮男人痴情却得不到回应,在当今太容易引起人的怜惜,怜惜往往能唤起关注,这关注很难说对于戡没有一点儿诱惑力。

    他的事业不上不下,如果能在大众传媒上输出这样一个形象,对他的事业当然是有帮助的。

     她母亲总怀疑她现在对恋爱婚姻不感兴趣,是不是从男的身上受了什么刺激。

     她约会过一些男人,在她很年轻的时候。

    她进了大学,脱离了母亲,开始做一切母亲不让她做的事,在冰冷的雪天喝冰镇可乐吃冰激凌、吸烟、喝高度数的酒,穿母亲绝不让她穿的衣服,有的衣服布料不是很多。

    还有,和男人约会。

    她这时候已经不再像十五六岁那样渴望有人无条件地爱自己,她觉得这期望就跟落魄书生渴望狐仙突临自己家差不多,梦想很美好,但做做梦也就得了。

    她要恋爱既不是出于强烈的生理需求,也不是因为孤独寂寞产生的心理需求,有点弥补十五六岁遗憾的意思,还有一点像是后来学车,别人都会,自己不会有点儿不好意思。

    但就像后来没学成车,她也没和任何人从约会走向恋爱。

    自从最后一个约会对象和她闹得不欢而散,祝她孤独终老后,她就再没约会过,又成了她母亲当时理想的女儿,一心扑在学习和工作上。

     是有男的让她不好受,可她也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大家彼此彼此,谈不上谁伤害谁。

    事实上,只有于戡这个男人让她受过刺激,和婚恋全无关系。

    事后细究原因,因为她对他毫无防备。

     现在也是因为这个,即使是看起来最温暖和谐的时候,她对他也不是毫无防备。

    但是她愿意配合他扮演这样一种形象,如果对他的事业有帮助也不错。

    毕竟她十来年前拍的短片,她自己都不愿意多看,他却看了好多遍。

    而且抛开私人恩怨,从她的职业角度来说,她愿意他有更好的发展。

     两个人,四菜一汤,有点儿多了,谭幼瑾问编导摄像要不要一起吃。

    大家很客气,都表示还不饿。

     在镜头前,谭幼瑾只喝了一小口酒,公平地夸赞了于戡做的每一道菜,表现出了一个合格的客人应有的素质。

    一盘土豆丝,一半是她切的,她不小心切到手,剩下的便换成于戡切。

    两种土豆丝混在一起,但她能分清哪个是她切的。

     一顿饭吃到尾声,编导在直播镜头扫不到的地方,建议于戡弹吉他回馈观众的热情收看。

     两人对坐着,谭幼瑾没有抬头,她握着手里的玻璃杯,里面的啤酒还有剩。

    于戡看了谭幼瑾一眼,问她想听什么,谭幼瑾笑道:“我都行,你可以征求一下直播间观众的意见。

    ” 不知是直播间观众的建议还是编导自己的想法,编导说大家想听《孤独的人是可耻的》,问于戡能不能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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