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取悦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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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安熟睡时,楼下院子的大门被悄然推开,一辆黑色宾利缓缓驶入,轮胎碾过石板路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车门打开,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线条冷硬的脸,眉骨高耸,下颌线绷得紧实,左耳的菱形耳钉散发着幽蓝的光,眼尾如刀般锋利,墨色瞳孔像黑曜石,扫视众人的目光中带着令人战栗的压迫感,正是余砚舟。

     山间的夜雾沾湿了他的鬓角,却没冲淡他眼底那抹沉沉的阴鸷。

     他站定在庭院中央,目光扫过亮着一盏夜灯的别墅二楼窗口,声音低沉得像揉过砂砾:“在卧室?” “是的,少爷。

    ”章姨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手里提着一盏复古马灯,昏黄的光晕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秋小姐今天睡得早,许是白天看书累着了。

    ” 余砚舟没看她,只抬脚往别墅里走。

    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回响,一路有人无声引导,直到停在一间客房门口。

     他本想抬手推门,一旁的保镖却恭敬地低身:“门被反锁了,我这就开。

    ”说罢拿出钥匙,动作麻利地打开了门锁。

     门轴转动时发出极轻的“吱呀”声,余砚舟迈步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秋安。

    这房间不大,一张双人床占去了大半空间,旁边放着个梳妆台,阳台门半掩着,晚风卷起纱帘轻轻晃动,一切都显得局促又安静。

     秋安睡得很沉,脸颊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呼吸均匀得像山间的溪流。

    她睡觉还是改不了蜷缩的习惯,双手抵着胸口,几缕碎发贴在的额角,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余砚舟缓步走过去,皮鞋踩在地毯上没发出半点声响。

    他原本攒了满肚子的火,那些准备好的质问、藏在眼底的阴鸷,甚至连指尖都因隐忍而泛白,他想问她和蒋川植、符庚承到底有多少牵扯,想问她那些看似依赖的亲昵里,到底有多少是真心,多少是算计。

     余砚舟在床边站了许久,指尖悬在半空,窗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