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取悦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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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顺着纱帘的缝隙溜进来,在她脸上投下一小块银白,他看着那片柔和的光,眼底的阴鸷渐渐褪去,左耳的幽蓝耳钉仿佛也黯淡了几分,只剩下一片复杂难辨的沉寂。

     罢了,有什么话,等她醒了再说吧。

    他转身出去,脚步在门口顿了顿,随即消失在走廊尽头。

     没过多久,房门再次被轻轻推开,余砚舟走了进来。

    他换上了一身深色丝质睡袍,领口微敞,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发梢还带着未干的水珠,周身萦绕着沐浴后的湿热气息,混着淡淡的雪松沐浴露味道,驱散了之前的冷冽烟草味。

     他熟稔地走到床边,动作轻柔地掀开被子一角,床垫轻微下陷,秋安在睡梦中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蹙着的眉头舒展了些,无意识地往温暖的来源处靠了靠。

     余砚舟身体一僵,随即缓缓放松下来,侧过身看着秋安熟睡的侧脸。

    月光下,她的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呼吸温热地拂在他的手臂上。

    他抬手,指尖在距离她脸颊几厘米的地方停住,最终还是收了回来,只静静看着她,左耳的菱形耳钉在暗处偶尔闪过一丝幽蓝的光,映着他眼底复杂的情绪。

     夜渐渐深了,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均匀的呼吸声,与窗外的风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安稳的韵律。

     天还没亮透,窗外只有一层淡淡的鱼肚白,秋安却已经醒了。

    这些天在别墅里休息得太过充足,不到五点,她就睁开了眼睛,头脑清明,显然是睡饱了。

     刚睁开眼,秋安就感觉到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裹着,身体贴合着一个坚实的胸膛。

    她吓了一跳,本能地想直接跳起来,可鼻尖萦绕着的熟悉木松香,却让她渐渐冷静下来。

    这味道,是余砚舟身上独有的。

     秋安缓缓抬头,果然对上了一张轮廓分明的脸。

     是余砚舟。

     她心里满是不可思议,没想到他昨晚回来了,既没有把她吊起来打,也没有拉她起来质问,反而这样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