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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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也未必愿意进你们余家的门。

    ” “由不得你不愿意。

    ”老夫人的语气斩钉截铁,“你早就没了选择的余地。

    ” 她依旧捻着佛珠,脸上没什么表情。

     秋安忽然觉得荒谬又疯狂。

     她生活的时代,课本里写着自由平等,新闻里说着婚姻自主,连邻居家的阿姨都知道恋爱要你情我愿。

    可眼前这位被时光浸泡得如同古玉般的老夫人,却能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由不得你”这种话。

     就因为她可能怀了余砚舟的孩子?就因为她是个“可能”为余家延续香火的女人? 这种把人当成生育工具、用血缘捆绑人生的逻辑,像件生锈的枷锁,猝不及防地砸在她身上。

     她不由的想到,余砚舟也曾说过为他生一个孩子,她只当是带着占有欲的情话,此刻被老夫人的话一照,竟透出些一脉相承的冷意来。

     她想反驳,想嘶吼,想把那些写着“人权”“自由”的法条甩在对方脸上,可话到嘴边,却被老夫人眼底那抹深不见底的固执堵了回去。

     那是一种浸在骨子里的封建,一种被岁月和权力滋养出的理所当然,在她的世界里,家族的延续高于一切,个人的意愿轻如鸿毛。

     秋安的脑子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新旧时代的观念在里面疯狂撕扯。

    她知道对方的想法有多荒唐,却找不到能刺穿那层顽固壁垒的言语。

    就像对着一块千年顽石讲道理,所有的现代观念都成了隔靴搔痒。

     自己像个误入旧时代剧本的演员,手里攥着新时代的台词,却怎么也念不进对方的耳朵里。

     “你赢了。

    ”秋安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眼底却空得可怕,“在你的规矩里,我确实没什么选择。

    ” 但她没说出口的是,有些枷锁,不是靠蛮力就能锁住的。

     --- 旗袍姐姐将秋安送到一个多小时前的喷水池边便转身离开,挺直的背影没有丝毫留恋。

     秋安望着她走远,紧绷的神经骤然断裂,双腿一软便跌坐在冰凉的鹅卵石上。

    裙摆下的肌肤还残留着粗糙布料的摩擦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