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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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位特殊。

    前几天读到本地一位女作家的一篇作品,其中写到一个年轻繁忙的华人母亲把自己幼小的女儿托养在公婆家里,没想到一年以后,女儿牙牙学语吐出来的第一句话不是华语,不是方言,也不是英语,而竟然是日语。

    原来公婆家通用的是夹着日语的英语,而日语的成分又日见提高。

    这位年轻的母亲真正地发怒了,大声吼道:“我不能眼看着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成为一个是华人又不像华人的怪物!” 这种现象,在这里比较典型。

    日本是亚洲首富,经济界人士竞相趋附是不奇怪的。

    你看,就在我们的车窗外,那些最豪华的商店门口,停得最多的是日本旅游团的大客车。

    一大串专供旅游的人力三轮车从我们的车外慢慢前行,不用细看,坐的大多是日本人。

     这时我心中忽起一个念头,真想走上前去告诉那些坐在人力车上兴高采烈的日本朋友;就在这座城市,一个草木掩荫的冷僻所在,有一个坟地。

    无论如何,你们应该去看看的。

    我们刚去看过。

     真的,你们应该去看看。

     ◇◆后记◆◇ 这本书中的部分篇目曾在《收获》杂志上以全年专栏形式连载过,后来又陆续被海外报刊转载,所以读到和听到的评论也就很多。

    在所有的评论中,我觉得特别严肃而见水平的是鄂西大学学报所设“《文化苦旅》笔谈”专栏中该校中文系五位教师发表的文章。

    (这个颇具规格的学报在英译中把《文化苦旅》简称为CPAT,原来他们对它的全译是Cul tural Perplexity in Agonized Travel,似乎略嫌重涩,什么时候很想请英语专家再斟酌一下。

    )我很惊讶鄂西大学对中国历史文化和当代散文艺术的思考水平,后来曾到武汉打听,得知这所大学躲在该省的边远地区恩施,从武汉出发也要坐很长时间的火车,有一位女作家曾到那里去过,竟象探险家一样述说着那里的风土人情。

    我问能不能坐飞机去,被告知:“坐飞机也得好多小时,是小飞机,而且常常降不下去又回来了,因为那里雾多山多。

    ”我不知道这种说法是否准确,却深感中国大地上藏龙卧虎的处所实在不少。

     也许是沾了巴金先生主编的《收获》杂志的光吧,《文化苦旅》一开始兆头不坏,北京、上海、天津、广州等地的七家著名出版社和海外出版公司都寄来过出版约请,但不知怎么一来,我竟然被一位专程远道而来的组稿编辑特别谦恭忠厚的口气所感动,把文稿交给了他所在的外省的一家小出版社。

    结果是,半年后来信说部分稿件在“审阅”过程中被丢失要我补写,补写稿寄去整整一年多之后他们又发现我的文章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