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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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今年的新科状元。

    现在刑部任从五品,名唤沈慕之。

    ” “慕之?” 诸鹤悠然道,“这名字不错,本王喜欢。

    这般美人儿怎能在刑部这种地方?这样,状元郎高才,官升四品,从明日起,就去藏书阁为本王修典籍如何?” 刑五品虽低,却有实权;一旦入了藏书阁,就很难再有迁出的机会。

     殿内一片安静。

     晏榕咬紧了牙,思忖良久,朝诸鹤道:“皇叔……” “太子殿下不必为臣说情。

    ” 沈慕之从席间站起身来,直直对上诸鹤的视线,“男儿志天下,何处不报国。

    摄政王任命,慕之明日自会去藏书阁报到。

    ” 看看,这想要搞死摄政王的愿望是多么强烈。

     鹤鹤就喜欢你们看不爽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诸鹤端起酒盏:“美人儿不愧是美人儿,听话又懂事。

    不愧是太子殿下亲自选的状元郎。

    ” 这话的意味显得深之又深。

     诸鹤像是完全没注意到殿内愤怒的目光,笑眯眯道:“不提这些扫兴的了。

    今日可是阿榕及冠,本王为他这个生辰可是准备良久——” 他顿了顿,抚掌一击,“来!将本王从南疆带回的烧刀子端上来,让太子殿下见识见识!” 在朝中所有大臣都觉得摄政王已经罪无可赦的时候,摄政王本人往往还能自己给自己挖掘出一两点新的罪行增加点。

     就比如给太子灌酒。

     先帝遗诏给了摄政王无上的权利。

     摄政王不断的赐,太子就得不断的喝。

     除了期间被一并记仇的沈慕之为晏榕挡了几杯酒外,整整两坛南疆烈酒皆进了太子殿下的五脏六腑,烧得他天旋地转,眼底的恨意几乎要压抑不住。

     等诸鹤差不多报复爽了时,晏榕已经脸色煞白,连站都站不稳了。

     摄政王大手一挥:“阿榕看上去像是醉了,你们回去小心伺候,要是跌了碰了,本王可饶不了你们!” 左右两边的大臣和太子贴身小太监费力的将晏榕搀扶起来,正吃力的往外走,便听殿内的摄政王又来了一句。

     “美人儿可也是醉了?无妨,本人也要回府,正巧送美人一程!” 大臣:“……” 小太监:“……” 他们齐齐看了看已经醉成人事不省的太子,越发替太子殿下觉得不值起来。

     燕都地处东南,气候不似南疆,纵然已经入了夜,丝丝的风也依旧带着暖意。

     诸鹤一路上找沈慕之唠了几回磕,准备试试看能不能将美人儿发展成自己阵营的,虽然不能日,但每天看看也挺赏心悦目。

     可惜美人并不买账,拒绝三连,坚定的站定小太子不动摇。

     诸鹤备受打击,只得放弃了计划,勉强端着并不存在的修养将人送回了住所,打算回去好好找自己身边唯一的软妹喀颜尔诉诉苦。

     然而黄金车辇停下。

     沈慕之似乎犹豫了几秒,转身向诸鹤道:“摄政王……是否赏脸微臣家坐坐?” 诸鹤:“?” 这难道不是打炮前的必备用语? 可是鹤鹤又不喜欢男的,去了岂不是要干瞪眼。

     诸鹤在心里纠结。

     沈慕之又道:“若是摄政王喜酒,微臣家中有几十年的桂花酿,愿献予摄政王品尝。

    ” 诸鹤:“!” 诸鹤一秒心动。

     此去南疆,除了牛乳茶之外,诸鹤发现最对胃口的玩意儿就是酒。

     这个世界的酒不像诸鹤以前在的那样成分复杂,多半都是纯酿,入口悠长之余还带回甘,身子也能暖的热腾腾的。

     诸鹤也算喝遍不少酒,但暂时还没尝过桂花酿。

     他随着沈慕之进了家门。

     从五品的宅邸距离摄政王府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加上沈慕之估计也没什么钱,身边只有一个书童可供使唤。

     诸鹤每天都过得纸醉金迷,鲜少来这种朴素的地方,进门就道:“美人儿,你这也太寒酸了。

    改明儿本王给你派几个下人过来,还有这房子……” 沈慕之一身青衫,衣玦随着夜风扬起一角,带着诸鹤进了院中唯一的门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