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安平镇五鼠单行义 苗家集双侠对分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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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扮行装,私由东皋林悄悄入京,在太师府内藏躲。

    候包公查赈之后有何本章,再作道理。

    又打点细软箱笼并抢来女子金玉仙,叫他们由观音庵岔路上船,暗暗进京。

    因问本府:‘沿途盘川所有船只,须用银两多少,我好打点。

    ’本府太爷哪里敢要侯爷的银子呢,反倒躬身说道:‘些须小事,俱在卑府身上。

    ’因此,回到衙内,立刻平了三百两银子交付孩儿,叫我办理此事。

    我想,侯爷所行之事,全是无法无天的。

    如今临走,还把抢来的妇人暗送入京。

    况他又有许多的箱笼。

    到了临期,孩儿传与船户,叫他只管装去,到了京中,费用多少和他那里要;他若不给,叫他把细软留下作押帐为当头。

    爷爷想,侯爷所作的,俱是暗昧之事,一来不敢声张,二来也难考查。

    这项银两,原是本府太爷应允,给与不给,侯爷如何知道?这三百两银子,难道不算白得吗?” 展爷在窗外听至此,暗自说道:“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再不错的。

    ”猛回头,见那边又有一个人影儿一晃,及至细看,仿佛潘家楼遇见的武生,就是那替人还银子的俊哥儿,不由暗笑道:“白日替人还银子,夜间就讨帐来了。

    ”忽然远远的灯光一闪。

    展爷唯恐有人来,一伏身盘柱而上,贴住房檐,往下观看,却又不见了那个人,暗道:“他也躲了。

    何不也盘在那根柱子上,我们二人闹个二龙戏珠呢。

    ”正自暗笑,忽见丫环慌慌张张跑至厅上说:“员外,不好了!安人不见了!”苗秀父子闻听,吃了一惊,连忙一齐往后面跑去了。

    南侠急忙盘柱而下,侧身进入屋内,见桌上放着六包银子,外有一小包。

    他便揣起了三包,心中说道:“三包一小包,留下给那花银子的,叫他也得点利息。

    ”抽身出来,暗暗到后边去了。

     原来,那个人影儿果是白玉堂。

    先见有人在窗外窃听,后见他盘柱而上,贴立房檐,也自暗暗喝彩,说:“此人本领不在我下。

    ”因见灯光,他便迎将上来。

    恰是苗秀之妻同丫环执灯前来登厕。

    丫环将灯放下,回身取纸。

    玉堂趁空,抽刀向着安人一晃,说道:“要嚷,我就一刀。

    ”妇人吓的骨软筋酥,哪里嚷的出来。

    玉堂伸手将那妇人提出了茅厕,先撕下一块裙子塞住妇人之口。

    好狠玉堂!又将妇人削去双耳,用手提起掷在厕旁粮食囤内。

    他却在暗处偷看。

    见丫环寻主母不见,奔至前厅报信。

    听得苗秀父子从西边奔入,他却从东边转至前厅。

    此时南侠已揣银走了。

    玉堂进了屋内一看,桌上只剩了三封银子另一小包,心内明知是盘柱之人拿了一半,留下一半给我。

    暗暗承他的情,将银子揣起也就走了。

    这里苗家父子赶至后面,一面追问丫环,一面执灯找寻。

     至粮囤旁,听见呻吟之声,却是妇人,连忙搀起细看,浑身是血,口内塞着东西,急急掏出。

    苏醒了半晌,方才嗳哟出来,便将遇害的情由说了一遍。

    这才瞧见两个耳朵没了。

    忙着丫环仆妇搀入屋内,喝了点糖水。

    苗恒义猛然想起,待客厅上还有三百两银子,连说:“不好!中了贼人调虎离山之计了。

    ”说罢向前飞跑。

    苗秀闻听,也就跟在后面。

    到了厅上一看,哪里还有银子咧!父子二人怔了多时,无可如何,唯有心疼怨恨而已。

    未知端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