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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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伟大的先知摩门,这一事实让我感到困惑。

    女人永远不可能成为先知,但泰勒告诉我,我让他想起了最伟大的先知之一。

    现在我仍然不清楚他那么说是什么意思,但我当时的理解是,我可以相信自己:我身上有某种东西,某种先知们具有的东西,它不论男女,也不分老少,是一种内在的、不可动摇的价值。

     但现在,当我凝视着肖恩在我的墙上投下的影子,意识到我日渐成熟的身体,意识到它的邪恶,以及我想用它作恶的欲望,那段记忆的意义发生了变化。

    突然间,这种价值有了条件,似乎可以被拿走或浪费。

    它并非与生俱来,而是一种赐予。

    真正有价值的不是我,而是让我变得身份模糊的表面上的约束和仪式。

     我看着哥哥。

    那一刻,他似乎更成熟、更睿智了。

    他见过世面,领略过世俗的女人,所以我请求他,不要让我成为那样的女人。

     “好吧,鱼眼睛,”他说,“我会的。

    ”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我脖子瘀青,手腕浮肿。

    我头痛不是脑袋里面痛,而是整个脑子痛,仿佛这个器官本身柔软脆弱。

    我去上班了,但早早回了家,躺在地下室一个黑暗的角落里,等着疼痛结束。

    我躺在地毯上,感受着大脑怦怦直跳。

    这时泰勒发现了我,他斜靠在我脑袋附近的沙发上。

    见到他我并不开心。

    让泰勒看到我在家里被拽着头发拖着走,比这件事本身更糟糕。

    如果在让它继续下去和让泰勒回来阻止它之间选择,我宁愿选择让它继续。

    显然我会这样选择。

    那时反正我马上就要昏过去了,然后很可能会把它忘掉。

    再过一两天,可能甚至会感觉它没有真实发生过,只是一个噩梦。

    再过一个月,只留下噩梦的回声。

    但是泰勒看到了,让这件事变得真实起来。

     “你想过离开吗?”泰勒问道。

     “去哪里?” “上学。

    ”他说。

     我眼睛一亮。

    “我打算九月上高中。

    ”我说,“爸爸不会乐意,但我想去。

    ”我以为泰勒会感到高兴,但他一脸苦相。

     “你以前也这样说。

    ” “我会去的。

    ” “也许吧,”泰勒说,“但只要你住在爸爸的屋檐下,他不允许,你就很难离开,很容易一年年拖下去,这辈子就去不成了。

    如果从高二开始,你还能毕业吗?” 我们都知道我做不到。

     “是时候离开了,塔拉,”泰勒说,“你待得越久,离开的可能性就越小。

    ” “你觉得我需要离开?” 泰勒没有眨眼,也没有犹豫。

    “我觉得对你来说,这儿是最糟糕的地方。

    ”他声音很轻,但他说这些话的感觉像是喊出来的。

     “我能去哪儿?” “去我去的地方,”泰勒说,“去上大学。

    ” 我哼了一声。

     “杨百翰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