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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溢。

     “老太太亲自来家里退的亲,听说回去后连老太爷重金淘来的黄花梨拐都抽断了…陆家礼数周全,错在我与阿蜇没有缘分。

    ” 听上去还有几分惋惜。

     陆鹤璋面不改色,灌了口滚烫的茶下肚。

     覃宝熙露出点诧异。

     她的目光追着陆鹤璋伸手去抽香案边纸巾的动作,男人用指腹裹着去擦被水痕洇脏的薄薄镜片,纤窄的镜框重新架上高挺的鼻梁。

     膜层折射出蓝光,相隔的褐色目光宽厚温和,一下击穿她伪装的乖巧。

     “那是他咎由自取。

    ” 他轻描淡写,惊蛰春雷在头顶的天空炸响。

     覃宝熙捧着茶碗的手一抖。

     被驱至屋内的崽子们原先扒着门缝偷看,不知谁第一个被吓得哭喊了声,不安的由头一起,惧意瞬间弥漫,尖叫声几乎要将屋子抬了。

     覃宝熙慌得去哄人,连声招呼都来不及打,修长的肩颈与绷直的弧线连接起诉,很快消失在门后。

     陆鹤璋依旧端坐在原处,他盯着面前属于覃宝熙的茶碗,瓷白沿边镶了块浅色的唇印,羞得藏在里侧,男人固执地拧转回来。

     指腹蘸了点湿润,来回地碾,心跳的频率比骤然磅礴的雨势更急。

     覃、宝、熙。

     他在心里咬着名字,目光落回里屋对着一群哭包子轻声诱哄的少女身上,伴着俯下身的动作,微喇开的领口被膝盖抵住,原本抻直绷紧的面料边缘,颤颤巍巍地抖溢出一小团勾得人忍不住埋首吮一口的乳肉。

     只是骨架细窄,该丰盈的地方...半点不少。

     原来都长这么大了。

     男人收回目光,冷静地端起一旁搁置的茶水。

     慈幼孤儿院处地偏僻,几近基站覆盖边缘,逢雨天,手机信号被削弱得尤其明显。

     覃宝熙在一片混乱中接到了院长的电话。

     对方像是被困在了车里,扯着嗓子吼,断断续续地被杂音吞噬。

     她只能隐约捕捉到几个关键词 “秣陵路”、“下雨”、“道路塌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