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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这个工种还是一个体力需求巨大的技术工种。

     意料之外的大雨连绵了整个周末,秦徵的资本家恶习无处施展,于是使劲压榨可怜人夫的剩余价值。

     压榨过程让黎听遥深刻领会了什么叫“工作地点多样化、工作热情常态化、工作需求发展化”。

     他不记得自己在什么时候抓皱了秦徵房间的窗帘,意外结束了它整整两天的严丝合缝。

     透过缝隙,屋外的蒙蒙雨丝越看越像是牢笼,把他和秦徵一起关在这个不通关不放人的十八*黄油里。

     家里的每一个场景都变成游戏里的黑色剪影,解锁一个场景点亮一张图片。

     【厨房(已解锁)】 【主卧衣帽间(已解锁)】 【客厅沙发(已解锁)】 【影音室(已解锁)】 【杂物间(已解锁)】 …… 嚯,放眼看去,已经快集齐全部图鉴。

     杂物间,没错,就是黎听遥最开始住过几天的那间杂物间。

     到目前为止仍然盘踞于他心目中最喜爱房间第一位的,有舒服沙发的杂物间。

     也经历过了秦徵的标记。

     就像猫总是格外钟情于自己的第一只猫砂盆,黎听遥也对这间小屋抱有一些隐秘的私人感情。

     因此杂物间的标记令黎听遥感到格外羞耻,这个地点对于他的特殊意义被秦徵一点点侵占摧毁。

     他在结婚之前就做好了接受一段亲密关系的准备,不过性格使然,他总是不自觉在人际交往中预设边界和禁区。

     这种预设型交往在过去的二十年里保护过他,在秦徵面前却丝毫不起作用。

     例如杂物间这种物维度上的禁区,秦徵甚至不知道它有什么特别,想解锁也就解锁了。

     秦徵是横冲直撞又无往不利的。

     黎听遥含泪在沙发上蜷缩成很大的一团,埋头自闭。

     突然,后颈爬过一阵刺痛的感觉,黎听遥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秦徵又凑了过来,故意欺负人似的在他脖子上咬肉玩。

     他只是努力地把自己尽可能缩小,再次思考秦徵是个什么生物。

     这人仿佛舌头上长着倒刺,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类似刮痧的痕迹。

     算了。

     黎听遥安慰自己,就当是做了两天的刮痧吧。

     然而人的胃口总是会被越喂越大,尤其秦徵又是个手里没有杆也会抢一根过来顺杆爬的人。

     刮痧已经不能完全满足秦徵的恶趣味,他重重咬在黎听遥耳垂上,含糊不清地问:“还不承认那张小卡片是你放的?” 这是秦徵最近无师自通的新技能,一个旧账拿出来翻无数遍,次次都翻出新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