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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把手里的石头丢下,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他对云株伸出手,掌心染着深红鲜艳的血色,他说:“走,回家。

    ” 云株握住尚泽的手,冷风吹过,血液干涸,将两人的手紧紧黏合在一起,他们转身向深不见底的荒芜走去,被张牙舞爪的夜色吞噬。

     完 第39章番外:云株 我叫云株,失忆前是邹鸣的情人。

     我的父亲是银行行长,母亲是一名老师,他们给了我可以说是优渥的成长环境。

     和邹鸣的开始起源于一场突发事故,大学时我的父亲被诬告,说他利用职务之便挪用公款高达三千多万,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

     我知道父亲是替人顶罪,他虽然身居高位,但一向兢兢业业,清正廉明,只是我一个人的主观信念不足以撼动板上钉钉的铁证。

     我的父亲入狱了。

     母亲因为父亲入狱伤心过度,突发心梗,在医院里躺了不到一个月就去世了。

     法院强制执行后,房子、钱、车,都没了,我变得一无所有。

     就在这时邹鸣找上了我,他说如果我答应做他的情人,不仅我会得到庇护、恢复从前富裕的生活,他还会找人重申我父亲的案子。

     我答应了。

     我觉得邹鸣好像之前就注意到我了,因为他对我双性的身体并不惊讶,一开始我觉得做他的情人耻辱,随着他表现给我的儒雅,随和,成熟,又让我改观,让我以为自己没做错选择。

     后来我发现这全都是他的伪装。

     他喜欢在做爱时用言语奚落、侮辱我,不允许我在他面前露出男性的生殖器,一方面他厌恶我畸形的身体,另一方面他又沉浸在我畸形的身体带给他的快感里。

     我不能逃跑,因为我还要靠他为我父亲翻案。

     我的沉默和退让却换来了他的变本加厉。

     父亲没有入狱之前,我的家庭和睦美好,虽然我的身体特殊,但我的父母尊重、爱护我,对于性别,他们说我可以选择,也可以坦然地全部拥有,妈妈曾经开玩笑地说我可以今天穿着漂亮的裙子,明天心情不好了也可以穿衬衣长裤,我是独一无二的。

     但在中学被人传出我有女装癖之后,我就再也没穿过裙子了,甚至逆反地,我开始讨厌所有女性化的衣物。

     某一天,邹鸣逼迫我穿上我最讨厌的女装,为他留长头发,化妆,我成了彻彻底底的女人。

     从那以后,我最讨厌的,一是穿裙子,二是照镜子。

     被打伤丢弃,造成了我和尚泽的相遇,也是因为一场事故。

     位于平乡县边界的矿场发生坍塌,真实伤亡为十八人死亡二十人重伤,属于重大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