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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自己的选择当回事。

     如果丁悦本身就是个咸鱼,这么说说也无妨。

    可她性格那么要强,还总给她灌输“随便学学就行,还是嫁人重要”的歪理,不是闹心么? “我倒不是对管理家里的厂子有多少兴趣,就是看不惯爸妈的双重标准。

    我哥一点都不努力,连他自己上大几都不一定记得,爸妈捧着供着,觉得他一定是个不世出的天才,只要肯下功夫,一定能学到管理厂子的本事。

    而我呢?我中考考得好,他们就开始给我灌输女孩子不用太努力的话,生怕我太厉害就抢要了我哥的厂子一样。

    ”丁悦嘟起嘴,越说越生气。

     高松然鼓励她:“嗯,本事学到了是自己的。

    我觉得,你父母倒没有太大恶意,可能也有他们眼界不够开阔,看不到那些真正优秀的女孩子的原因。

    ” 丁悦想辩驳,高松然继续说:“所以,你更不能被糖衣炮弹所迷惑,要努力,站到他们从来没有到达过的高度。

    ” 这番话,让丁悦的眼神稍稍柔和了些。

     她的下巴抵在课桌上,又说:“我哥这人,其实才适合躺平,随便找个门当户对的嫂子结婚。

    爸妈给了他不少钱,让他学习投资,可他全都拿出去挥霍了。

    对了,高老师,这事儿我对谁都没说过……” 她的声音压低,高松然凑近了听。

     “……我担心我哥已经不满足于吃高档餐厅、喝酒、泡吧这些娱乐活动了。

    上次回家,我偷偷听见他在房间里和朋友打电话,说到什么‘老千’、‘庄家’之类的词。

    我查了查,好像是赌博的人用的黑话。

    我担心,我哥会不会卷入黑赌场了?我看港地电影里,那些开黑赌场人下手毫无轻重。

    我哥虽然废柴,可我也不希望他被黑赌场的人收拾……” 如果丁悦听的没错,丁喜的确有参与赌博的可能。

     不过,一个铁了心要赌博的赌徒,丁悦一个人是劝不动的。

     既然劝不动,想这么多也是徒增烦恼,高松然劝慰道:“不一定,先别急着下结论。

    下一次回家,再找机会听听。

    如果属实,就告诉你父母。

    赌博这玩意是个无底洞,你一个未成年小孩去劝,你哥不会当回事的。

    如果父母认真对待,一定不会放任你哥这样下去的。

    好了,晚自习要开始了,我交代你的几件事,记得呀。

    ” 为了能尽快拿回手机,丁悦当晚就借了室友葛希瑶的手机,给家里打电话要几根钢管,又给家里开户外用品的冯仁杰打电话,要来了一张躺椅。

     宿管老师那里有个工具箱,也给丁悦借来了。

    第二天早读,高松然特批丁悦不用参加,可以在教室外面叮叮咣咣。

     说来也怪,虽说丁悦从小在厂里长大,常用工具都会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