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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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棋局的模样。

     过了片刻,他默默摇头。

     “小俭愚笨,破不了这盘局。

    ” 他说得半真半假,棋局两方斗得你死我活,僵持不下,虞俭棋术不高,只勉强看出个皮毛。

     但若真让他破局,虞俭心想以一子作困兽死斗,拉对方同归于尽也未尝不可不过这种话是万万不能说的,他深知,孟阑起看不起这种鱼死网破的棋风。

     “乖,破不了也无妨,我们不下棋了。

    ” 孟阑起没得到答案,算不上失落,可此时也失了下棋的兴致。

    他挥手将少年唤来,将那柔软的身躯抱个满怀。

     “与我一起欣赏落日可好?” 天边似是烧了火,挂上倾泻而下的绯色薄纱。

    孟阑起虽这么说着,眼神却看着怀里的少年。

     虞俭心里还想着发疼的手腕,忽觉孟阑起轻靠在他的颈窝,鼻翼满是对方身上沉龙木香味。

     那其实不是香,而是一种毒。

     嗅到这种似是眷恋、似是引诱的味道,少年只觉下身微微湿润他像条得了指令的狗,嗅到这个气味,便知不久要和此人共赴巫山。

     孟阑起细碎吻着少年喉颈,虞俭垂目看他,只知那人眼中金纹更是深重,似有往骨髓发展的趋势。

     这是孟阑起出生时留的病根,当年狐族内部明争暗斗,他母亲怀他时遭了暗算,留了这身胎毒。

     具体细节虞俭不很清楚,只知孟阑起深受其害,毒发时痛不欲生,经脉滞涩。

    经年累月,胎毒越重,越易堕魔。

     “送你的礼物,可还喜欢?” 孟阑起捉着少年手腕,像是把玩珍稀金玉般爱不释手,狐族不缺美人,却偏偏只有虞俭独入他眼。

     少年趁着替人按摩的机会,也顺手摸着他的狐耳,看那毛茸茸的耳朵受痒抖了几抖,孟阑起舒服地微眯起眼,要他更用心按摩。

     “那几匹天蚕丝的红绸,我求了很久,才从母亲那要来,给你做衣衫必定好看。

    ” 红绸? 哦,虞俭一个箱子也没敢打开,但还是装作自己很喜欢这份礼物。

    他轻笑谢过,少年脸上神色天真烂漫,周身白衣可爱如玉霞,真挚的眸子光彩流转,不曾有半分爱慕虚荣的算计。

     这般干净的少年,怪不得谁都愿意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