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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说什么、做什么都可以吧。

    只要速度足够快,脱离引力,逃离地球都可以。

     再要命的话,再难堪的事,反正风一吹就散了。

     他突然开口,在这一刻几乎是失智的,他只听得到呼啸的风和自己的声音。

     “别的也可以。

    飞吻有没有啊?Blowakiss,fireagun,给一个飞吻,我加一点油。

    ” 对方没有立刻回答,但喻呈能感觉得到潭淅勉在看着他,他又强撑着催促。

     “快追上了!你行不行啊?就差这点油了。

    ” 潭淅勉终于大笑起来:“喻呈,我发现你学坏了。

    ”紧接着车往左侧一沉,他倾身过来用力亲了喻呈的脸颊。

     扑通。

     这不是飞吻。

    这嘴唇像山楂落到他脸上来。

     其实喻呈没奢望过有接触,可他在热烈的风里听到潭淅勉笑着大声说:“这句歌词,在我这的翻译可不是什么飞吻。

    ” “是接个吻,开一枪。

    ” Blowakiss,fireagun. 吻是交颈接吻的吻,枪是擦枪走火的枪。

     喻呈又觉得潭淅勉的眼神变得很怪,有点像那天在秦淮河畔,他说“可以有别的选择”时的笑。

     “快超过他们了,加油啊!” 口腔开始不由自主分泌津液,心脏如擂鼓,肾上腺素驱使着喻呈脚下猛踩油门。

     超过去了! 把女孩的尖叫远远甩在身后。

    把追上他的野心远远甩在身后。

     方向感完全丢失了,搞不清楚东西南北,哪里没有人,哪里可以撒野,就朝哪里开。

    和七年未见的人,去见没见过的礁石,没见过的海。

     喻呈大笑着,碎长的发被海风拍在脸上,看不清前路,或许是车轮压到了什么,车猛地颠簸了一下,喻呈没有把住方向盘,他用力踩下刹车。

     车身没能保持平衡,倾斜着向一边栽去,潭淅勉打开车门砸到温热的沙子上,喻呈砸到潭淅勉的身体上。

    他们胸腔贴着胸腔,面孔对着面孔,潭淅勉把喻呈脸上半湿的头发向后拨开,露出他光洁的额头和清晰的眉眼,看到他在笑,又从他的瞳仁里读到同样在哈哈大笑的自己。

     两个人浑身上下乱七八糟,觉得很疯,也觉得很蠢。

     笑着笑着,又不笑了,发觉他们摔在了一大片礁石的后面,远离人群,好安静。

    潭淅勉浑身上下都沾满潮湿的沙,反观喻呈因为一直穿着衣服,拍一拍就还算干净。

     潭淅勉蓦地想起高中时每次年级礼仪检查,喻呈都是标兵,常苒也总是欣羡地跟宋西婧讲,你家小呈每天回来校服都干干净净的,我家潭淅勉就不是,球印子、草杆子,有一次从他口袋里掏出一只蝉,两套根本不够他糟蹋。

     他那时候瞧不上当好学生,就是这个“好”字他就不喜欢。

    他一早就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