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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标准是统一的,是挂在墙上的好学生守则,而“不好”却有千百种,所以人“好”就没意思,“不好”才会生动。

     可现在再看眼前这个人,原来也会大笑、大叫,也自有贪嗔痴、求不得、别离苦,好像又开始变得有趣起来。

    其实好与坏,都在这天地之间,无非是多一件衣服的差别----多一点钱,多一点体面,多一点知与未知。

    本质不过是一样的肉体凡胎,都耐不住寂寞,禁不住欢愉,制不住欲望。

     潭淅勉看着他,突然想知道今天还能多有趣。

     “你衣服上全是沙子,拍不干净的,脱掉吧。

    ” 这话其实没什么逻辑,脱掉衣服,身上很快就会脏,但喻呈没细想,像被蛊惑,他骑在潭淅勉的腰上,直起上身抬起手臂就去脱泳衣。

     过程并不顺利,潮湿的衣服粘腻地裹在他的颈项和脑袋上,什么也看不见,也不知自己在把怎样的盛宴呈现在对方面前---- 衣服是黑的,刚掀起来,眼前骤然一白,颜色的反差带来的冲击力惊人。

    腰腹很结实,一丝多余的赘肉都没有,腹肌间划着紧凑又清浅的几道沟壑,有水珠摇摇欲坠,腰身也长,白而直,看起来很好掐。

     和想象里又不一样。

    喻呈干净,看上去令人舒服,话很少,以至于令人对他躯体的想象也变得贫乏,但原来不该如此贫乏。

     喻呈突然颤抖了一下,动作僵停,黑暗中,他感觉到潭淅勉的手扶上自己的腰,一并带来滚烫的温度和粗糙的沙砾。

     一开始只是放在那里,很快,变成了一种缓慢的摩挲。

     喻呈闭了闭眼,一把将衣服完全脱去了。

    重新看到世界的瞬间,他似乎从潭淅勉的眼神里发现一种陌生却又异常热烈的东西。

    他觉得自己也变了,他在潭淅勉的面前,裸露着身体,却不觉得害臊,他甚至觉得快乐。

     “潭淅勉。

    ”他近乎是呻吟着喊他的名字,低头用视线捕捉他的手。

    亲眼目睹他眼神沉沉,将触手可及的褐色细沙一点一点抹到他的身体上,把他弄脏了。

     第19章“你不是说哪里都可以” 沙子令他很痒,随时会被发现令他很痒,潭淅勉令他很痒。

     他不知道潭淅勉这时在想什么,但他认为此刻他们是高兴的,今天他们高兴,他们就可以做任何事。

    他突然明白潭淅勉说的今朝欢愉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是他骑在潭淅勉的腰上,手摸上他的腹肌,是他感觉到潭淅勉在此时此刻对他有感觉;是明天再说明天的事,是他把自己变成相机,将这一刻的潭淅勉记住了。

     这时候不接吻也太逊。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他扑上去和潭淅勉亲吻,两个人胸贴着胸,磨着汗水、海水与沙砾。

    他刚刚差点淹死,又从越野车上掉下来,他死去活来,活来死去,亲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