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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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那样,随便找个理由敷衍了事。

     “还是太快了,我没做好心理准备。

    再等等,可以吗?” “我不会强迫哥的。

    ”文殊兰笑笑,又亲了我面颊一下,“因为我喜欢哥,好喜欢。

    ” 那真是太可惜了。

     我漠然心想,哥非但一点都不喜欢你,还甚至连做梦都盼着你能赶快死掉。

     第5章小气的奖赏 我再一次梦见了江秋昙。

     他穿着那身笔挺齐整的白西服,端坐在琴凳,目光低垂,十指在黑白琴键交替起伏。

     面前是与他着装同色的三角钢琴,背后是巨大的落地窗。

    高楼明灯如参天星斗,又似永不会黯淡的烟火,掩映于无尽暮色中。

     我被人牵着向前,步伐与铿锵音符产生某种微妙的共鸣。

    待最后一个音落,我终于走到他身旁。

     他双手轻按在琴键,却久未起身。

    月影悠悠荡荡,化作流水轻纱,镀在他无尘衣边。

     直到有人唤他:“秋昙。

    ” 他睁开眼,循声望过来。

     雪白如陶瓷的皮肤,漆黑如玛瑙的瞳仁。

     神态有些像猫,带了几分凡事皆不过心的慵懒散漫;又有些像窗外那轮遥不可及的明月,清冷疏离,难以亲近。

     “一粟,这就是秋昙,年纪长你两岁。

    你若是愿意,可以叫他秋昙哥哥。

    ” 牵着我手的漂亮女人对我微笑。

     “谭姨还在念初中的时候,就和你妈约定好,以后无论是买房还是养老,都得待在一起。

    现在大家成了邻居,你和秋昙呢,也要像谭姨和你妈一样,凡事互相多照应些。

    ” 是哥哥,不是姐姐? 我疑惑打量着他过耳的长发,却在无意间与他漠然视线相撞,连忙做贼心虚般地低下头,小声喊:“秋昙姐……哥哥。

    ” 秋昙哥哥。

     喊出这个称谓的那一刹那,我就已清醒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于是我平静地睁开眼,右手在床头柜摸索一番,将震动鸣响的手机闹铃关闭,望着天花板出神。

     梦中那一回首,已是十八年前的事了。

     至于秋昙哥哥这个分外亲昵暧昧的称谓,在九年前的六月十五日,我因梦到与江秋昙在卧室激烈交缠而初次梦遗后,就再也没敢这样叫过他。

     当然,他从来没有问过我缘由。

     大概对江秋昙来说,江学长这个不亲不近的称谓,会更契合我与他之间的关系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