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少府的漕运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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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河的春水裹着残冬冰凌奔涌而下时,嬴傒的玻璃马车碾过咸阳码头的冻土。

    车辕镶嵌的镜堡碎玻璃在晨雾中明灭,恍若流动的星辰。

    他掀开熊皮帘幕,正见数十艘漕船搁浅在浅滩,船工们挥着竹篙撬动船底,篙头铁尖刮擦冰面发出刺耳锐响。

     "公子,今年春汛晚了十二日,"张良撑着嵌荧光雷纹的玻璃伞踏过积水,伞骨转动时发出清越的咔嗒声,"渭水主航道水深不足五尺,载重粮船根本无法通行。

    "他指向河心若隐若现的施工平台,十二道青蓝色闸体在雾中如巨鲸潜伏,"太学工造科说玻璃水闸已调试完毕,就等您下令启闸。

    " 嬴傒踏下车,玻璃靴底碾过碎裂的冰碴,发出清脆的噼啪声。

    码头上聚集的漕帮老舵工们交头接耳,有人偷偷点燃三炷香,烟雾在玻璃水闸方向缭绕。

    他走向施工平台,听见老工匠王翁的吼声:"把玻璃水准器再对一遍!闸体倾斜超过半寸,老子敲了你们的饭碗!" 平台上,二十名太学弟子正用琉璃柄水准器校准闸体角度。

    嬴傒接过仪器,玻璃管内的气泡在烛光下稳稳居中,他沉声下令:"启闸!"随着齿轮组的轰鸣,十二道玻璃闸门缓缓升起,河水冲击闸体发出清越的共鸣,宛如编钟齐奏。

     "快看水位!"王顺指着岸边的玻璃标尺,管内红液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

    当水深达到八尺时,搁浅的粮船突然发出吱呀轻响,船身一沉便悠悠浮起。

    老舵工李翁丢下香烛,趴在闸边用铜尺丈量:"乖乖...这玻璃闸板比青铜还厚实,水冲上去竟连条缝都没有!" "闸缝嵌着铅条,"嬴傒递过玻璃放大镜,镜片下铅锡合金与玻璃的接缝密如一体,"热胀冷缩时能自动填缝,比你们船缝的桐油灰靠谱十倍。

    "李翁透过镜片看得目瞪口呆,想起自己修补船底时被冰水浸透的双手,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