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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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已有想法。

     棘虎与严瑢和张君寿略一碰头,对堂上道:“诸位,今日堂审便先到此为止,未尽之疑,待择日再行审议!先将人证带下去,物证封存!几位殿下、各位大人可还有言?” 堂上无人应声,退堂。

     扶光一出去便被两位兄弟拦住了。

     她倒也不客气:“怎么,里面的堂审完了,五哥和九弟要单为我再开一堂不成?” 李享笑道:“七姐姐这说得哪里话,我们不过是有些问题想再请教一下!” 扶光看看笑面虎的李享,又看看冷着脸的李茂,哼笑道:“你们有疑问便去堂上提,这件事上,我能讲的,方才都已讲完了。

    ” 见他二人并无让路的意思,扶光冷笑一声:“别当我不晓得你们在想什么!若也瞧我不顺眼,是杀是废,待到你们哪位荣登大宝之时,我奉诏便是了!可眼下,我扶光绝非你们可随意拿捏之人!” 这话说得李享脸上笑意顿时僵住,李茂的脸色便更难看! 扶光也不理他二人,双手一推,从他二人中间穿过,扬长而去! 是夜,梅府的琼花阁下,华清昼眉飞色舞地跟玉衡讲他的新本子,玉衡年纪小,毫无感情经历,正是玩心大的时候,对他那些风月情事全无兴趣,只道:“华先生你可讲错了人 ,你该去说给凤舞听,你俩一个有经论,一个有实战,兴许还能切磋一二!” 说话间便听一声咳嗽,央宗从屋里出来,见华清昼追着玉衡絮絮叨叨,知他是紧绷了多日,至此方才精神一松,遂道:“皎然你也算逃过一劫,隐姓埋名,另谋出路吧,即日起,华先生也罢,月山人也好,已是上辈子的事了!” 华清昼安静下来,长长吁了口气。

     央宗又问:“那小公主还没走么?” 玉衡道:“可不是,在楼上可有一个时辰了!这回她连随从都不带了,今晚上是否还走,我看都说不好!” 央宗抬头望了望,见那屋子里灯火融融,轻哼一声道:“去轰人吧,他该施针了!” 那屋里,扶光窝在梅敇怀里,给他讲今日的堂审。

    梅敇一手揽着美人腰,另只手有意无意地把玩着她腰上一根带子,脑子也没闲着,他在思量接下来的局势。

     扶光讲完,仰头道:“待真相昭雪,你能恢复身份么?” 梅敇淡淡道:“已经死了的人,便让他安息吧。

    殿下便当我是个江湖游侠,落魄之时幸被殿下收留,如此已是顶好的结局了。

    ” “可是……可是,我想嫁你……” 公主出降,嫁的是个江湖游侠,这在哪朝哪代都不大可能吧? 梅敇沉沉无语。

     “或者……我也死遁?大齐再无扶光公主,只有如离的妻子,若萦!” 他一怔,继而好笑地看她,见她竟一脸认真,似是真的在想这方案的可能性,连自己的化名都想好了。

     离而未离,萦而绕之。

     他望着那双盈满爱意,认真而又诚挚的眸子,渐渐敛了笑,低头吻上去。

     她亦攀上他肩颈,颤颤地回应。

    梦里惦念了两年的人,此刻拥她入怀,缠绵痴吻,他胸膛火热,气息灼人,再不是那个虚幻的念想,不是聊以□□的枕被,他活生生,热腾腾,含着她唇舌勾缠噬吻,抱他的力道渐重,竟箍得有些疼。

    可这轻微不适反倒让她安慰熨帖,她似醉酒般软在他怀里,一时觉得飘在云上,一时又觉浮在海里。

     玉衡做惯了“坏人”,不合时宜地又来敲门。

     当当几声轻叩,隔门叫道:“该扎针啦!” 两人被这声扰到,却一时又舍不得分开,玉衡没听到回应,催道:“听没听见,嘴堵啦,吱一声!” 梅敇终于放开她,两个人气喘吁吁,梅敇回话的声音隐隐不稳:“吱!” 玉衡隔门骂了句脏话! 梅敇盯着扶光被亲得红润润的双唇,那上面还沾着亮晶晶的口津。

    他托起她下巴,用拇指缓缓抹去,哑声道:“宗老叫我做个清心寡欲的病人,他太难为人了。

    ” 她才不肯背扰他心神的锅,只娇笑道:“那你该听他的!” 他一笑,往她额头印下一吻,轻声道:“他医我身,而你……医我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