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桑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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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热,汗水浸透了衬衫,但一种前所未有的使命感在他胸中燃烧:对抗不公,改变世界!那一刻,他不再是旁观者,而是历史的参与者。

    金博士的话语像火种,彻底点燃了他心中的理想主义烈焰。

     离开芝加哥后,桑德斯像一颗倔强的种子,在佛蒙特州这片相对自由、包容的土地上扎下了根。

    他没有立刻投身政坛,而是尝试过木匠、作家、纪录片制作人,但心中的火焰从未熄灭。

    他看到了伯灵顿这个美丽小城背后的另一面:港口工人微薄的工资、老工业区的衰败、资本对公共资源的侵蚀……他决定行动。

     1981年,他以独立人士的身份,挑战根深蒂固的民主党政治机器,竞选伯灵顿市长。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是痴人说梦。

    他没钱、没组织、没主流政党的背书,只有一辆破车、一腔孤勇和无数场在街角、工会大厅、社区中心举行的演讲。

    他对着码头工人讲资本剥削,对着大学生讲社会责任,对着小店主讲垄断的危害……他的声音嘶哑,手势夸张,布鲁克林口音浓重,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发自肺腑的真诚。

     结果震惊全国——这个“外来的激进犹太佬”赢了!他连任三届市长,在佛蒙特的政治版图上,硬生生用理想主义的锄头开垦出一块属于草根和进步力量的试验田。

    他推动平价住房、支持工人合作社、保护尚普兰湖环境……伯灵顿成了米国进步政治的灯塔,也被称为“桑德斯王国”。

    这段经历告诉他:脱离民众的权力是虚无的,真正的改变必须从基层开始。

     1990年,他再次以独立人士身份,成功当选联邦众议员,成为国会山独一无二的“独狼”。

    没有党团的庇护,意味着他必须付出数倍的努力。

    他习惯于在走廊里大步流星,逮住任何人阐述他的理念;他习惯于在委员会会议上抛出尖锐的问题,不管对方是共和党大佬还是民主党同僚;他习惯于在深夜的办公室里,就着一杯冷咖啡,研读堆积如山的法案草案,试图找到为普通人争取利益的缝隙。

     他创立了“国会进步党团”(CongressionalProgressiveCaucus),将零散的进步力量聚集起来,发出自己的声音。

    他反对北美自由贸易协定(NAFTA),认为它掏空了美国制造业;他反对伊拉克战争,在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