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舌战腐儒,银针破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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涪翁的赤针在指间转了个圈,“我若诊出您近日的症候,算偶中;若诊不出,我自砸了针盒,从此不谈医道。

    ” 赵元礼的脸“唰”地白了。

     他这半个月总觉得心口发闷,夜里盗汗,找过三个郎中医治,都说是“劳神过度”。

     可眼前这人......他望着周小满发亮的眼睛,喉结动了动:“你、你能诊出什么?”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脉浮而无力,肾脉沉而带涩。

    ”涪翁的指尖搭在赵元礼腕上,“您近日每到三更就醒,醒了便觉口干舌燥,左胁下隐隐作痛——可是为了写《驳医道论》,连着熬了七夜?” 赵元礼的嘴唇哆嗦起来。

     他确实为了那篇文章,让书童熬了七夜灯油。

     此刻被说中,只觉后颈发凉,像有根针正扎在风池穴上。

     “医道治的是人身,可人身若倒了,读再多经又有何用?”涪翁松开手,“赵先生若信我,明日让程高送两副药来——生地、麦冬、五味子,取的是‘生脉’之意。

    ” 吴县令突然对着涪翁一拱手,官帽上的流苏扫过案几:“李先生,是吴某之前轻慢了。

    医道济世,当与经学并重。

    ” 讲堂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过檐角。

     程高望着赵元礼灰白的脸色,突然明白师父说的“医道要正名”是什么意思——不是争谁高谁低,是让这些捧着经书的,先看看自己的身子骨。

     散场时,王二狗捡着地上的竹简玩,被程高抢过去收进布囊。

     涪翁走在最前头,江风掀起他的青布衫角。

     程高看见师父摸了摸胸口,那里隔着布,有块暖烘烘的印子——“诊脉法·残篇五”,正随着心跳一下下发烫。

     夜深人静时,涪翁坐在渔舟里,就着月光翻开布巾。

     青铜印在掌心里泛着幽光,新浮现的字迹像被刀刻的:“脉有阴阳,沉滑浮涩,各有其候......” 江浪拍着船舷,他望着对岸的青山,轻声道:“明日,该去采些五味子了。

    ” 船桨在水面划出银线,远处传来打更声。

     程高抱着药篓从芦苇荡里钻出来,就见师父的影子在月光里晃动,像株长在船上的老竹——风越吹,腰杆越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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