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锁命蛊还是索命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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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苑文俪领着文云昇穿过三重垂花门,步入内院书房。

    梅意与崔午紧随其后,亦是步履沉稳。

    书房内烛火通明,紫檀木多宝阁上陈列的金石玉器泛着幽光,正中花梨木大案上宣德炉青烟袅袅,与窗外渐浓的夜色交织成一片凝重。

     苑文俪径自在主位落座,梅意与崔午静立两侧。

     文云昇略一迟疑,方在案前黄花梨木扶手椅上坐下。

    四人相对无言,空气中只余烛火轻微的噼啪声。

     “文先生,”苑文俪终是开口,声音里带着刻意压制的急切,“此番南疆之行,不知可寻得救音音的实在方子?” 男人并未立刻作答,反而垂眸避开了苑文俪灼灼的视线,文云晟喉结轻轻滚动,在心下细细盘算着要说的话。

     ‘方子’二字让文云昇指尖微颤,哪是什么方子,分明是那两只以血豢养的蛊虫。

    一时间,男人突觉怀中的寒玉匣忽然变得滚烫,正隔着衣料在灼烧着他的胸膛。

     苑文俪见男人面露难色,语气不觉又软了三分:“自六年前先生入府为音音诊治,本宫便视先生如家人。

    既是一家人,但请直言无妨。

    ”说话时,苑文俪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案上那块寿山石镇纸,“无论何等结果,我们母女二人......都承受得起。

    ” 文云昇抬眼,正对上苑文俪那双与崔元徵极为相似的眸子。

    只是此刻,那眸中盛着的不是少女的天真,而是一个母亲孤注一掷的决绝。

    一番思忖,男人终是长叹一声,自怀中取出那个雕着繁复纹路的寒玉匣摆在桌上。

     “殿下,”男人声音干涩,“此非寻常药石,乃是......南疆秘术。

    ” 烛光下,玉匣中两道赤红的身影若隐若现,如同幽冥之火,在密闭的书房里投下不祥的阴影。

     “虫?” 崔午虽在崔府侍奉两代,历经风雨,素日里最是沉稳持重。

    可一涉及崔元徵的病情,这位看着小主子长大的老管家便再难维持平日里的从容。

    一来,崔元徵是已故侯爷崔隽柏留下的唯一骨血;二来,这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