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桩断人未断,一杆挑翻十万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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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

     “咔——” 旗杆自根部折断,三丈高的飞虎大纛轰然倒下,砸在骑兵阵前,惊得前排战马人立而起。

     陈光庆趁乱接住落下的半截旗杆,反手往沙里一插,一脚踏住杆尾,双手抱杆旋腰,“呼”的一声,竟将旗杆当投枪,直掷河心。

     旗杆挟风雷之势,穿透浊浪,杆尾红缨被水浸湿,像一尾血鲤逆流。

    乌尔海怒吼拔刀,却见陈光庆早已抄起晾衣杆,杆头挑着那面被烫焦的飞虎旗,逆风高举。

     焦黑的虎纹在风中狰狞,却更显凶悍。

     “旗在我手,”陈光庆朗声道,“命在我手,谁来取?” 乌尔海挥刀,三百骑分两翼包抄。

    左翼绕滩,右翼涉水,马蹄激起黄雾。

     陈光庆把焦旗卷在杆头,杆尾往沙里一戳,单膝跪地,双掌合抱杆身,像抱着一棵老树。

    阿九猫腰滚到他身后,解开腰间布囊,倒出十几枚铁蒺藜,撒在马蹄必经之路。

     “只挡一阵,”她低声说,“旗杆倒插河滩,借水力阻马。

    ” 陈光庆点头,双臂发力,杆身猛地下压,“噗”地插入湿沙一尺。

    他再旋腰送肩,杆尾继续下沉,直至没入沙中两尺有余。

     与此同时,阿九拽动暗藏在沙下的晾衣绳,绳头系着七八块破船板,板面绘着太极阴阳鱼。

    船板被绳力牵引,齐齐竖起,像一排歪斜的盾牌,挡在骑兵与旗杆之间。

     右翼骑兵先至,马蹄踏上铁蒺藜,顿时人仰马翻。

    马匹受惊,嘶鸣着冲向河心,被暗流一卷,连人带马没了顶。

     左翼骑兵见状,急勒缰绳,却收势不住,前锋数十骑撞上倒插的旗杆。

    杆身被水力与沙力双重固定,像一根铁桩,马匹撞上即折颈,骑手飞出三丈,落入水洼。

     乌尔海气得须发倒竖,亲自提刀冲锋。

    陈光庆拔起一杆断矛,矛尖挑着一块太极船板,像举着一面小盾,迎面而上。

     两骑相交,乌尔海弯刀劈向陈光庆肩膊,陈光庆侧身让过,断矛一挑,船板上的太极鱼纹正对乌尔海面门。

     乌尔海一愣神,陈光庆已借他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