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死水鸳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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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定时来添柴火,还会带两杯热羊奶。

     严相旬没有睡前喝羊奶的习惯,碍于面子还是尝了几口,热过的羊奶檀味更浓,弥漫在口腔里令人恶心,老陈还在一侧劝他喝了,说是晚上睡得安稳。

    面对一张和善的笑脸,他不好意思拒绝,勉勉强强才咽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过了不知多久,外面的天黑得像滩墨,一丝光亮也没有,球形的灯泡吊在天花板下,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显得孤零零。

     19号晚上九点整,沣山下雨了,雨里夹着雪。

     屋外轰隆隆的,也许是雷声。

     严相旬关上窗户,上了锁。

    雨天总是会影响人的心情,雷声就像噪音一样,令人烦躁、困倦、焦躁不安。

     窗虽关上了,风还是能从缝里进来,吹散了桌子上的资料,其中一张飞到了火炉子上,瞬间着了火,被烧得只剩个角。

     纸角不甘愿如此逝去,一飘一晃落到了地上,却被人用脚尖踩住。

     严相旬倒是无所谓,他抛下未熄的烟头,和纸角碾到一块。

     不过是一张徐川的简介和关系网,给不出重要线索,他却当个宝贝似的反复看了不下十遍,白白浪费了几分钟的阳寿。

     徐川这个人古怪得很,他在村民口中了解过他,这人不善言辞,因为脾气臭没什么朋友,连个谈心的人也没有,做起事来倒蛮有干劲,滴水不漏。

     老陈提到过他的母亲,他算是个不孝子吧,自从参加了北方某些小规模战役,他才在乎起他母亲,当时在备战,军营管的严不准送信,他就偷偷写信然后攒在一起,等着战打完一起送回去。

     后来他母亲死了,信纸都黄了,没送出去,他全丢河里了,泛黄的纸顺着河流去了海里,在路上被水泡烂。

     老陈说,人走了他才知道珍惜。

    身为他舅舅,能给口饭吃就给口饭吃吧,徐川这人不讲究,干活又快得很,没什么物质性要求,特容易养活,唯一差的就是那破脾气,他妈死了后,脾气更不好,对人都没个好脸色。

     怪人。

     “真是个怪人。

    ” 严相旬嘟囔了一句,拾起脚底下的垃圾,捻平救下的纸角,瞥了一眼纸上不完整的大头照,这双狭长的眼,真是盯得人发怵。

     严相旬朝垃圾篓甩了甩手,纸角轻飘飘的落下,又被风推到了火炉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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