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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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那个人留着灰白的连鬓胡子,可能是个教授,对他说,“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出这种事。

    有些孩子被带去尝试一些东西,那是只有文学硕士才想要去尝试的东西。

    是被严格禁止的事。

    但却管不住那些小傻瓜。

    ” 小胡子的尸体上好像有一大块圆形的东西,也可能是他前额上的一块灼痕。

    德斯蒙德想离近点看看,但救护车上的人在把尸体抬出来之前,先把一块毯子盖在了他的脸上。

     灰白胡子的人说,“学校警察和医院会处理它们的。

    ”他短短地笑了两声。

    “城里的警察根本不想到校园里来。

    家属会接到通知说,他们是吸食海洛因过量。

    ” “那么做不会出问题吗?” “有时会。

    私人侦探来过,但他们呆不了多长时间。

    ” 德斯蒙德匆匆离开了。

    他决心已定。

    看到那些尸体使他动摇了。

    他要回家,与妈妈和好,把他花费了好多时间和金钱收集到的、并且研究过的那些书都卖掉,把时间花在写神秘小说上。

    他已经看到了死亡的面孔,如果他真做了他想要做的事,幻想进行心理治疗,他将会看到她的脸。

    死亡。

    他不能那么做。

     他走进宿舍房间的时候,电话铃还在响着。

    他走过去,伸出手去,停了不知多长时间,然后又把手放下了。

    他往沙发那儿走的时候,看到可乐瓶又从踢脚板上的那个洞里被推出来或是拔出来了。

    他蹲下身,把瓶子又塞回到洞里。

    从墙后面传来了轻轻的窃笑声。

     他坐在塌陷的沙发上。

    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了笔记本,开始在纸上画那些他清楚地记在脑子里的象形文字。

    他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因为复制的准确性很重要。

    电话一直响个不停。

     有人在敲门,并且还大声叫嚷着,“我看见你进屋了!快接电话,要不就把线拔了!否则的话,有你好瞧!” 他没说话,也没从沙发上站起来。

     他少画了一张象形图。

    现在他又拿起了铅笔。

    坐在电话那头的应该是一个很胖、很老的女人。

    她现在又老又丑,但她生下了他,在那之后的很多年里,她是漂亮的。

    在他父亲死后,她不得不去工作,以维持他们的家,供养她的儿子。

    他去上大学的时候,她辛苦工作为他付学费和其它费用。

    直到他卖出第二本小说后,她才停止了工作。

    当他开始带女人回家,并且说那是他的准太太的时候,她就生病了。

     她爱他,但她不给他留自己的空间,那不是真正的爱。

    虽然他很不满,但在他的内心又存在着某种东西,让他又喜欢当笼中鸟。

    一天,他终于决定要向自由迈进一大步。

    那是一个很隐秘、很迅速的决定。

    他很厌恶自己对她的畏惧,但他就是那样。

    如果他呆在这儿,她就会到这儿来。

    他不能忍受这种情形。

    所以,他只得回家。

     他看看电话,刚要站起来,又坐下了。

     怎么办?他可以自杀。

    那样他就能自由了,而她也会知道,他和她在一起时的愤怒有多大。

    电话铃不响了,他站了起来。

    啊,她暂时放弃了。

    但她还会再打的。

     他看看踢脚板。

    可乐瓶正在一点一点地从洞里往外移动。

    墙那边有什么东西正在很有毅力的不停地努力着。

    有多少次,